北检调查,王𫟄腾在泰国经营著一家大麻店,周昱帆为受雇员工。事件缘于2024年2月25日凌晨,王𫟄腾、周昱帆及友人许峰源、林广源、石茂强前往王位在曼谷的租屋处,期间王𫟄腾、石茂强2人发生争执,王便持枪朝石的左侧太阳穴开枪,并将枪枝放回周昱帆2楼房间。眼见石茂强没死且仍在挣扎、呼救,为了避免惊动到邻居,王𫟄腾便指示周昱帆从房内将枪枝取出给他,接著再朝石的左后脑部位射击第二枪,最终导致石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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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茂强死后,王𫟄腾、林广源2人开车至素万那普机场附近的废弃商店弃尸,周昱帆、许峰源则留在现场清洗地面血迹,两方人马在租屋处会合后,王、林、周、许及王的泰籍女友糖糖便驾车逃逸至柬埔寨,周则从柬埔寨金边机场返台时入境遭逮,成为全案唯一返国被告,包括主嫌王𫟄腾等其余嫌犯全数在逃。

周昱帆今日出庭表示,因为没有相关法律知识,在与律师律见的过程中,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构成帮助杀人,但自认是遭受王𫟄腾的胁迫,当下他「没有选择」只能接受王指示;周的辩护律师陈泽熙则指出,周昱帆平日就习惯扮演服从王𫟄腾的角色,并举「纽伦堡审判」、美国心理学家设计的「服从实验」为例,常以为每个人可以出于自由意志做出选择,但在压力、恐惧命令或角色习惯下,一个人也可以做出他平常绝对不会做的事。

周昱帆(红框)一度30万交保,回到家后便换装出门。翻摄画面
周昱帆(红框)一度30万交保,回到家后便换装出门。翻摄画面

根据泰国警方尸检报告,检察官当庭提示石的尸照指出,石茂强总共受有2处枪伤、3处弹孔,一枪贯穿头部,另一枪子弹的弹头则卡在左下颚,死因为子弹所造成的大脑损坏。泰国警方几乎在事发当天、2024年2月25日上午就获报发现尸体,下午便已知死者为石茂强。

检方同时提出糖糖、许峰源2人对泰国检方的证词。糖糖证述,案发当时她在租屋处3楼,知道王𫟄腾等人在1楼聊天,随后便听到第一次枪声,石茂强之后连说了3次对不起,接著过了3分钟再度听到枪声,认定石当时已死。随后周昱帆询问糖糖要不要一起去柬埔寨、叫她不要怕,周还帮王𫟄腾整理好行李,并请她叫一台面包车后一行人前往柬埔寨,最终她在哥哥的建议下回到泰国。

许峰源则表示,事发当时他在楼上并没有看到开枪过程,是听到枪声吓醒后才冲下楼查看,发现石茂强人已经躺在庭院地上。他指出,是王𫟄腾弃尸前指示周昱帆清理血迹,周再交代他如何处理;后来周在过境柬埔寨时可能因为「比较害怕」说要返台,王则认为周还年轻所以就让他回国。至于检方询问周为何曾有删讯息的行为,许则认为没有人交代这么做,应是周自行删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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